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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道不同互相为谋（下）
相比武院，文院的队伍要长很多。但柳翁与柳自清强势地站在了首位，竟是无人反对。毕竟能参加应天府考试的人都绝不一般，就算没有见过大名鼎鼎的柳翁，那也得听过三少爷的跋扈。
白衣教习很意外，他自然认得柳翁，作为应天府的教习也自然听说过柳家屡战屡败，屡败屡战的故事。
“柳前辈啊！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？若一如往年，晚辈还是得劝您一句啊。”
武院教习办事的速度特别快，但作为队伍中段的余生还没有轮到他，此时便竖起耳朵听着。应天府文院教习也得敬柳翁一声前辈，直到此时，余生才明白自己不靠谱的师傅真的很牛！
柳翁牛，那是真牛！只见柳翁一拍桌案大骂：“老子办事何时轮到你这书呆子说三道四！老子今天豁出去这张老脸，倒要看看这贾正经敢不敢接！”
一声暴喝把周围人群都吓得不清，首当其冲的文院教习只好把脸一拉，拿起洁白的手帕抹着脸。也不晓得擦得是汗水还是柳翁飞溅的口水……
站在余生后面的一名中年学生看着那处唾沫飞溅，秉着为第一次参加应天府考试的学生解惑的良好教养，低下头小声说道：“姓贾，名正经，文院院长。”
此言一出，压抑多时的队伍再也按耐不住笑意，不断发出类似“噗呲”的声响。
“再笑就不收。”武院教习一开口，队伍再次变得紧张肃穆。没有人再敢看一眼，只好竖起耳朵听。
听也实在没什么好听的，接下来的对话基本上就是柳翁三句不离脏话，文院教习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。
但余生清楚地听见柳自清要报考应天府！
而柳家被剥夺了参加应天府考试的资格，这让文院教习很是为难。但在柳翁无比强势的压迫下，只得乖乖地把柳自清的名字写在了报考名单上。
因为文院教习只负责登记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对名单进行审核，到时候自然会把柳自清从名单上刷下来。
毕竟这恶人还是让别人做的好，自己犯不着非得惹柳老爷子的火气。
过了许久，武院报考这边儿终于轮到余生了。站在表情有些木讷的黑衣教习桌案前，余生注意到报考名单上写着负责人的名字——杨铁石。
“杨教习，嗯……我叫余生。”余生恬着脸叫出教习的名字，自然没什么好心思。
武院教习杨铁石却是头也不抬，幽幽说道：“不要耍小聪明。”
说着拿出了应天府的举荐书，问道：“是不是这个？”
余生连忙点头如捣蒜。
杨铁石呵呵一笑，拿起笔在报考名单上写下“余笙”。然后摆摆手说道：“下一位。”
余生，余笙。前者显得有些荒凉，后者却是多了几分曼妙的乐理，比前者高雅的多。
但余生明白，杨铁石写下的名字并不是自己的！再结合柳自清给的定心丸，余生才不会傻啦吧唧地提醒杨教习错了。只是这名教习姓杨，这就很今人费解。
“难不成柳家跟威远将军把腿伸一条裤子里去了？”
余生的猜测不无道理。应天府是什么样的所在？就算柳家家大业大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通应天府关系。整个洛阳城余生只认识一个姓杨的！威远将军杨廷昭。那名叫做杨铁石的教习在比对过举荐书的情况下愣是把字写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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