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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看似看剧，实则看人
台上节目精彩纷呈，观众喝彩声不绝于耳。苏轼双目直视专心看戏的王弗，再好的节目又怎比得上美人在侧呢。杨咨看了会儿杂剧，又看了下左边的苏轼，对右侧的苏辙低声道：“你看你兄长，眼睛都快长到人家小娘子身上了！”
苏辙偷笑道：“你终于发现了。”
杨咨凑到苏辙耳畔，低声道：“他不会看上人家小娘子了吧。”
苏辙点点头。
杨咨好奇道：“她是谁呀？”
苏轼道：“中岩书院王先生的女儿。”
杨咨笑道：“可以啊，这才去了几天，就看上人家小娘子了。”
苏辙笑道：“这事说来话长了。”
杨咨见状眼珠一转，对左侧的苏轼低声道：“你看那小娘子旁边的位置空着，不如你坐过去陪她一同观看？”
苏轼震惊道：“这不太好吧……我……我去她那儿干嘛！”
“得了吧！你这心思早飞到绣帘那边了，直接过去算了。”杨咨见苏轼有些怂，指了下桌上的点心、干果，对苏轼低声说，“这么多咱们也吃不完，你要是不好意思直接过去，就打着送点心的幌子过去不就行了。”
“小娘子，那苏小官人一直在看你。”小念注意苏轼很久了，节目演了快半个时辰，苏轼起码三分之二的时间目光都停留在王弗身上。
王弗和苏轼只隔了一个绣帘，看剧时她也不时用余光瞟过，隐约觉得对方似乎在看自己，但又怕是错觉，没敢扭头确认，经小念这么一说，看来自己的感觉十有八九是对的，不觉面红耳赤，羞于心头。
此时杨咨正在劝苏轼送点儿点心、果子过去。小念见苏轼和杨咨交头接耳，对身边的王弗低声道：“我看这苏小官人八成是看上你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王弗震惊道。
“小娘子你太迟钝了！我注意他很久了，只怕他早已心悦于你。”小念偷笑道，“小娘子不是也一直很欣赏苏小官人的才华。如今你俩既然倾心于彼此，若是姻缘能成，岂非一段佳话！”
“休得胡说！”王弗道，“苏小官人才华横溢，我也就是钦佩他的才华，其他的又怎敢妄想。再说了，我们小门小户的……这门不当户不对……这种事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！”
“可是我听闻苏小官人结交朋友从不看对方门第家世，又怎会介意咱家的条件。”小念不服气道。
“结交朋友和婚姻大事岂能同日而语！”王弗道。
“就算不能相提并论，那咱家条件比不上苏家，苏家不也比不上程家。可最后程家不还是娶了苏小官人的姐姐，这有区别吗？”小念道。
“你懂什么！据说，苏小官人的爹当年娶他娘的时候，程、苏两家家世相差无几。这些年程正辅的爹官升几级，荣耀加身，苏子瞻的爹虽然没有考取功名，但他已殁祖父生前位居高位，他的伯父也在朝为官，家底放在那儿呢。程、苏两家再度联姻，也算门当户对，又岂是咱们这种人家能比拟的！以后这种浑话休得再说！”王弗面露怒容对小念低声喝道，语毕，脸上悄然闪过一抹忧伤。
杨咨见王弗和小念正在窃窃私语，将果盘放到苏轼手上，推了下他，道：“想必她们看剧看累了，现在正是时候，赶紧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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